“激动?没犯错?”蒋郁嵘似乎是气笑了,用比刚刚更大声的声音道,“你他妈别以为我傻,这犯人体检结果刚下来邹解晴就探父来了,两人聊完晚上刘蓄就自杀,警方真能一点儿不怀疑?你能完好无损地从审讯室里出来,邹解晴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刘蓄有艾滋,邹解晴的谈话里可是清清楚楚地有录音。亏得这案子他妈的不是我办,你还能哄哄别人!”
顾时雨看着窗外逐渐缩进距离的大学招牌,道:“蒋叔,我快到学校了,回头再聊。”
说完他便挂断,不再给那人破口大骂的机会。
黄色出租在人来人往的q大校门口停下。
“同学,你到了。”司机颤颤巍巍地提醒后面那位。
顾时雨下车关门的瞬间,那辆车便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百米远。
手机里又是熟悉的旋律响起,这次屏幕上的备注让他心头一悸。
顾时雨将听筒凑到耳边,停住要向前走的步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沈老师。”
或许是没想到电话接通得那么快,对方也沉默了。
“你放心,我已经到学校了,”顾时雨知道他想问什么,用安抚的音调道。
良久,沈轻帆嗫嚅道:“那就好。”
顾时雨道:“沈老师,你,哭了?”此时此刻他忍住想要直接冲过去抱住对方的冲动。
其实他更想问,如果是哭,是为我而哭吗?尽管沈轻帆的眼泪让他心疼,但他却不得不暗自窃喜,沈轻帆是在意他的。抱着如此卑鄙的心情,他等待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