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约莫三四十岁的面容不同,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这样又不会传染。”邹解晴说。
女人抬起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一边拾掇地上的东西一边道:“你胆子倒是大。”
“你是谁?”女人问,“谁家的,之前也没见过。”
邹解晴答道:“刘家的,刘蓄家的。”
女人看着邹解晴的模样陷入回忆,“是有几分相像……”
“你认识他?”邹解晴注意到女人捡起来几根针管,估计那就是划破袋子的罪魁祸首,所以女人这次先把它们放进药盒。
女人嗤笑一声:“这村子里面的男人我都认识,你小女娃娃不懂,以后就知道了。刘哥还算是我常客咧。”
此刻邹解晴的心却疯狂跳动,这女人有艾滋病,这女人有艾滋病。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问出了口:“你和他,我爹刘蓄,多久认识的?”
女人怪异地瞥她一眼,把下半张脸的布又重新拉回去,闷闷地说道,:“早些年吧,还没娶老婆的时候。娶老婆止呕就只有他女人怀孕的时候见过了……”
邹解晴头脑快速运转,怀孕之前……那么就是十六年前,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刘蓄得病的几率不大。但她需要更多的数据确认。
万一呢,万一呢,万一呢……
“你赶紧回去吧,在我这片地儿待久了就不好嫁人了。”女人留下这句话便踉踉跄跄地走回去了。
邹解晴则跑回村子里,敲开孙自勤的门。
孙自勤偶尔顶一顶学校里生物老师的课程,对艾滋病的基本情况有所掌握。
“你见过她了?”孙自勤努力从捐赠品中寻找这类书籍,一边询问,“小溪边的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