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能和朕在一起!”
她立刻将手中鸡腿怼到他嘴边!
这一瞬间,四周陷入凝滞如水的死寂。他的确不说话了,但郁卿也更尴尬了。就连在旁的张御医都面色扭曲。
谢临渊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累积。
郁卿僵硬地一点点歪过头:“张御医,陛下能吃鸡腿么?”
张御医低眉垂眼:“怕是不行。”
于是郁卿又拿回来了。
顺便顶着谢临渊杀人的目光,取帕巾给他擦了擦唇角。
君威有损,她是罪人。
张御医不忍直视。郁卿何尝不痛心疾首,这方法虽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好歹阻止了谢临渊说一大套他要囚禁她在宫中,这辈子她都逃不走的话。
待众人离开,郁卿坐在床边,垂头无奈道:“以后你这些话只能和我单独在一起时说,你想说多少次都行,但是不能让别人听见,我要脸的。”
谢临渊微微眯眼,打量着窝成一团的郁卿,她低着脑袋,身上穿着宫中的衣裳,只剩指尖从宽大的袖口露出来,交叠在一起,举着一根啃过三口的鸡腿犯愁。
他靠在床头,冷淡道:“你凭什么和朕谈条件?朕说什么话何须你置喙。”
郁卿认真思考了一番,的确没有。他是天子,她其实也干预不了。打也打不得。
她扭过头,看见谢临渊似笑非笑,指尖敲着锦被。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蓦地红涨。
谢临渊嗤道:“凭什么。”
郁卿缩着脖颈慢慢挪过去,挨得近了点,咬了咬下唇。
每近一寸,她的耳根就更烫一分。谢临渊却一直坐在那里,耐心极好地观察她脸上的羞恼。
郁卿自暴自弃地丢下了鸡腿,最后挪到挨着他手臂,微微起身扬起下巴,双唇极快地在他唇前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