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来,她们一次次地尝试,几乎每一次尝试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最严重的时候,常乐甚至吐了血,隔了许久才缓和回来。
“你在害怕吗?见微。”
常乐的声音轻轻的:“不要害怕,你是我的剑,我都不怕,你又在怕什么?”
见微发出了细微的剑鸣声,就仿佛是在担忧什么一般。
常乐笑起来:“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你是我的剑啊,若你退缩,那岂不是代表我的心也在退缩吗?可是我不想等一等了。天地灵物的我或许可以等,但是人类的我却等不了那么久。”
常乐既是天地灵物,又是人类,她想,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何非要按照某一类的准则来生活呢?
“我命,当由我。”
见微终于沉静下来。
常乐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缓缓地将长剑一点点收拢在剑鞘中。
她的一丝灵识也在感受着,剑身和剑鞘接触,摩挲,发出了一阵极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常乐的耳朵甚至无法听见,而是借由停留在剑鞘上的那一点神识感知到的。
那无数锋利的、仿佛可以切断一切的剑芒尽数被剑鞘吸收,包裹,合拢,剑刃卡入剑槽,犹如落入油中一般,带来极为顺滑的手感。
常乐紧紧闭着眼,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透出一阵细密的酥麻感,她鼻尖发出轻哼声,已经出了一阵细密的汗珠。
剑身落入剑鞘,剑格卡在鞘口,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严丝合缝。
湛湛剑光,就此落入其中,隐匿光华,沉静朴实。
常乐睁眼,她看着眼前的这把剑,似乎有种长剑和剑鞘天生就好似一体的感觉来。
她的手按在见微的剑柄上,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剑身拔出来。
方才那种怪异的感觉她还未完全地习惯。
她缓了缓气息,这才转头抽出长绳,将长剑和剑鞘一起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她轻轻地拍了拍剑,感受着手掌拍击剑鞘时,发出的啪啪声响,这才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