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药铺。
毛万里坐在炉子旁,伸手烤火。
门扉响动,一个穿着棉袍的中年人走进来,衣服并不很整洁,袖口还有一些油渍。
见有客人上门,一副看病先生模样的毛万里赶紧起身。
“抓点什么药?”
来人打量一下外面,然后伸出胳膊,“还请您先号号脉吧。”
毛万里把手搭上去,这才低声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安排妥了,咱们的人已经进了庆丰楼当伙计,有个参谋部的鬼子要过生日,他们在庆丰楼定了席面。”
“去那吃还是让伙计送?”
“应该是去那吃,已经有几个鬼子兵去看了几趟。”
毛万里点点头,“切断联系吧,你也不要再露面了,告诉他们,不管事成与否,宴席结束后都赶紧离开,到保城去,明白了?”
中年人重重点头,“明白,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两人随后又说了几句,毛万里就去抓药,这个中年人拎着药材包离开了。
等人走了,毛万里又坐在炉子旁边烤火。
从去年开始,总部跟北平站联系的越来越少了。
干这一行的,跟上面联络的太多了不好,联络的太少更不好。
没办法,北平站此前干啥啥不行,暴露第一名,总部给钱又给枪,最后收获的成果却寥寥无几。
毛万里明白,戴老板对自己是没信心了。
想到这,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能光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