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谦蹬蹬后退了两步,瘫坐在了地上,惶恐地喊道:“有鬼!”
徐氏被惊醒,门外也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直至徐氏开口才停了下来。
朱守谦面色苍白,颤抖的手指着木条之上的碗。
徐氏走上前,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将湿漉漉的牛奶糖取出,不安地看向门窗,插栓完好。
从门外守卫听到朱守谦的喊声便立马敲门可以断定,他们并没有玩忽职守。
可整个房间,能进出的只有门窗,这房中也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房梁一眼清楚,屏风是镂空的,后面藏不住人,桌子还没来得及铺桌布,下面塞着凳子,床榻之下也没人。
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房间里又没外人,那这牛奶糖如何出现在这碗里的?
这已经超出了徐氏的认知,如同鬼魅悄然进入,放下东西,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声音,没有影子。
门外。
长史赵埙、仪卫郝录面面相觑。
咱们这位主子还真是可以,来了桂林就没消停过,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此处风水克他命格,总之,问题不断。
徐氏开了门,对门口的守备之人道:“没什么,太上王做了噩梦,你们继续守着。”
赵埙、郝录等人领命。
徐氏关了门,将朱守谦拉至床榻之上,抱在怀中,轻声安抚:“没事的,我保护你。”
朱守谦身体颤抖着:“是顾正臣,是他要杀我,一定是他。”
徐氏蹙眉:“夫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镇国公远在金陵,而我们在桂林,隔着两千多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