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呃...”
段鹤年刚要发笑,嘴里没注意噗的喷出一股浓血,他低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伤口,旋即,背后的剧痛才缓缓涌上脑门,他将手伸到后背,小心翼翼抚摸出一道裂开巨长的伤口,几乎将他整个后背都分成了两半,等到这时,他长大了嘴巴,眼里露出恐惧,身体摇晃片刻后从马背上重重摔落在地。
李幼白目不斜视,换血秘法当即催动,被长枪划破出一条细腻血口的面颊极快止血并结出血痂,在她收剑往苏尚那边走过去时从脸上无声脱落了。
随着段鹤年落马躺地生死未卜,原先在周围气焰嚣张的贼人们登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的望着这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而与之不同的是,苏尚身边,吴保见到段鹤年落马短暂诧异后,被反应过来的苏尚提醒,立即明悟大喜高呼道:“贼头段鹤年被斩于马下!!大家快看!!段鹤年死了!!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洪亮的声音传播开去,祝家庄里,从另一面木墙赶回来支援的民兵往这里跑来,大概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有些刚刚看了整个过程,眼睛是跟不上动作的,回悟过来之后,就跟着吴保大声叫喊将喜讯极快传了出去。
一窝较为整齐的民兵们组起阵型推压回去,段鹤年之前带领过来的十余名骑兵,未来得及回身逃跑,就被民兵用兵器砸断马腿,或是用绳索套住留下了下来,人群拥簇着,骑兵陷进人海里,无法发力逃走,连拖带拽,在马背上驰骋的骑士就被众人给硬生生拖拽下马,乱刀乱斧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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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鹤年死了!杀一个贼人立刻过来就是清白的,官府不予以追究,苏大人可出言担保,朝廷绝对不会追究你们杀官当贼之罪,杀两个赏银二十两,杀一名领队头目赏银五十两没有上限!”
在苏尚的指挥下,不同的话术,一个个声音在庄子里此起彼伏的叫喊着,给在贼人们不断施加压力与恐怖,对着这场战事的方向中,更有人再喊,“不用再藏了,直接出手开始反攻,段鹤年被自己人杀死了!!”
这样的喊声中,跟在段鹤年附近杀来的贼兵才会知道真正的真相,可这一群人,很快就被支援过来的民兵冲散杀退,逃到各处,这样的叫喊声里,流窜着许多先前被捕获又放回去的俘虏,部分人互相看着对方,猜测对方会不会是内鬼,而在这时,他们没有互相对砍,而是不自觉的开始撤退往大门的方向移动。
“前边,徐虎还在前边,祝明远,祝知夏他们都在,快去救救他们...”苏尚挣脱民兵们的拱卫朝李幼白扑过去,娇躯一软顺势躺在她怀里,脸色白得吓人,红唇被晒得干裂了。
或许是战斗惨烈让她难以适应,从小在商贾世家豪门里长大,因安排和理想过来,见识到,有预料,活生生的人被劈成碎块到处散布,没死掉的,在地上攀爬的残尸哀嚎,让她精神力极速溃败,并在闷热的空气里将这层不适感彻底侵蚀掉每一根神经。
李幼白心疼的擦去她脸上学染到的血渍,周围全是外人,情况紧急,不好多说太多,她引动天书在苏尚体内留下一股治愈体魄的金流后,就将旁边的头领们叫过来。
“继续蛊惑他们,徐虎交给我,你们把苏大人安置好,其余人跟我杀回去,这场战争马上就将结束!”
一小挫人从李幼白怀中将苏尚扶起带离这里,漫长的阴谋之后,徐虎和段鹤年扛不住内讧的压力,不得不拼出身家带人横推过来,没有如此搏命的打法,就很难将水梁山的整条病根直接铲除,等当他们二人把自己的命也推到前台的时候才能够真正分出胜负。
李幼白叫人割下段鹤年的人头,用绳子绑在旗杆上,高高举起,声势浩大的开始往大门方向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