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跟老陈点了点头,俩人一句话都没说,老陈就懂了,意思是这些人就在这,你来负责。
李剑垚觉得这里好像是自己家来的,老头子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陈老师,茶叶在桌上,水我坐炉子上了,渴了你们自己弄!”
老陈挥手,
“走吧!”
上了车,直奔海淀。
“周老师,其实这些设备和书我都已经报备过了,您不用小心翼翼的。
至于说什么渗透之类的,随他们说去,反正对我来说没啥影响。”
“书在你家那自然没有什么影响,要是拿出来用,总是需要遴选和审查的,有些内容不一定适合直接拿出来。
物理学的内容还好,不涉及什么思想问题,又有钱先生珠玉在前,阻力总是少些的。
经济学亦文亦理,那些个数学方法还好说,涉及到的经济学理论多建立在西方的经济发展史上,这部分肯定会受到审核的。
老陈和我商量,给你的定位是来教授世界经济史、西方经济学以及翻译一些期刊和着作。
如今看来教材编选和课程设置可能会做细微调整,一切还得你和D委谈话之后再定吧。”
“D委那边到底是什么意见,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跟您说,我这人最讨厌蝇营狗苟那些事,大不了我回家抱闺女去,工作什么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你别总想着撂挑子,你也看到了,你们经济系大猫小猫就这么几只,这几个除了小厉年轻点,剩下哪个不是满头白发。
青黄不接的时候,好歹出把子力气,你精力旺盛,多做点事老家伙们就能多活些年头,不然都累死了。
韩马两位书记都比较好说话,姓魏的虽是常委,但有两位书记帮衬,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再说,你会怕她?”
看着李剑垚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头儿直接说道,
“你想说啥就直说,别跟拉不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