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老范更来劲了。
“哟,媳妇过来了?我还没见过呢,得介绍我认识认识,好歹我也是你老师呢,你应该尊师重道一下。”
“不、方、便!”
老头儿恨恨的,想把情绪发泄到烤红薯上。
但李剑垚多坏,马上拿起自己的稿子递过去。
“您老给看看,我又翻译了两本,你看要不要跟大伙儿一起讨论一下?”
老范气呼呼的把报纸又包了两层,把红薯贴身放着取暖,而以李剑垚的猜测这老家伙肯定把这个红薯带回去给夫人享用了,一会儿保准还得从炉子上再搞一个。
“你就是故意不让我吃上一口,我早饭就喝了一碗清粥,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嘴上不饶人,但手还是很诚实,接过稿子就翻看起来。
英文原版和译本之间还是要相互对照验证的,学术本身就是严谨的事情,既要理解案例和理论,又要符合中文语境、环境以及认知。
理论是死的,数学公式是死的,但经济环境却是变化的,成型的理论都是建立在过去一段时间的经济结构上的产物,有一定的代表性,但不代表永远正确。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讲台上工农兵学员助教照本宣科的讲劳动价值论的时候,底下的有追求的学生在悄悄的传看萨缪尔森的《经济学》复印本的原因。
教授不仅仅在学术研究上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在思考和思想深度上也要有独特的见解,所谓学而时习,学而常思,理论联系实际,调研和理论结合更为重要。
范教授师从赵乃抟(nai, tuan)教授,算是完全的本土派学者,不但擅长苏式的计划经济体制学说,也擅长西方经济学、国际贸易理论、微观、宏观、国际金融等理论。
在教授组织结构上,就像是知识荒野上完成的嫁接,二三十年代的老教授们大多有留洋经历,把现代理论带回来,本土化,而四五十年代的学生们完成本土化的认知和改造。
当理论和认知因为十年之故有代际差异之时,又是这些老教授们加上本土派一起传帮带,缩小和国际的代差。
甚至几年后更为开放的格局下,新的毕业生去留学也好,还是老教授们去访学也罢,都是为了让认知水平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因为落后就容易挨打,经济领域也是一样。
而在另一边,小妍在和校领导简单寒暄之后,宗师兄也到位了。
“我们基金会创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华人世界的教育水平,包括捐助和提升硬件水平,也就是对教学楼、校舍等方面的资助,所以基金会的名字中有教育两个字,意味着专注于教育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