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忠良撇着嘴嘟囔:“坐车多掉价啊!”
应晓思揉着太阳穴叹气,自家老公被应家冷嘲热讽惯了,现在逮着机会就想显摆:
“订机票吧,我现在就下单。妈说老爷子今年有大事要宣布,让咱们初二就过去。”
往年都是初三去贺寿,今年突然提前。江忠良突然一拍大腿:“老爷子的寿礼呢?我记得他最爱捣鼓那些古董字画。”
“到云水再挑吧。”
应晓思指尖在茶几上敲了敲:“带着易碎品挤飞机,万一磕了碰了更糟心。”
除夕夜,江汐儿拖着行李箱风风火火冲进门。
秦峰系着围裙在厨房颠勺,硬是整出十八道大菜。
年初一云景山别墅就没消停过,访客的车队在山道上排成长龙——得亏物业设了门禁,不然门槛真要被踏平了。
江忠良叼着牙签在客厅数人头:“瞧瞧,当名医就是风光。”
他光顾着得意,愣是没注意连天医馆明面上的馆长顾远智都亲自登门了。
初二早上接到宁市电话,应晓思在电话里好声好气推脱:“韶霖啊,今年咱们直接在云水碰面吧。”
挂断转头就撞见秦峰拎着行李下楼,杨意在电话那头还在追问:“小秦今年也去对吧?”
等秦峰走开,应晓思拽着女儿咬耳朵:“你舅妈这回不对劲啊,往年催着咱们回老宅,今年倒像是恨不能直接飞来宁市。”
想起杨意电话里那热乎劲儿,活像来宁市比回应家老宅还重要。
以前杨意对待应家亲戚虽不像某些人那般冷言冷语,但也始终保持着疏离感。
秦峰只能含糊其辞带过话题。
这事情确实难以启齿——总不能直说正是他暗中助力,才让杨意坐稳了杨氏掌门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