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每个箱子都单独安置了,保证碰不着。”钱管家躬着腰回答。
应若秋扬起下巴继续吩咐:“我和儿子坐头车,我先生有严重洁癖要单独坐第二辆。”
她话音未落,那位鼻孔朝天的丈夫已经钻进后座,全程连个正眼都没给众人,活像尊镀了金的菩萨。
先前江晓晴喊“小姨夫”时,这位贵婿连眼皮都没抬,满脸都写着“穷亲戚别来沾边”。
“按您吩咐都安排妥了,想坐几辆车都行。”钱管家脸上堆着职业笑容。
江汐儿憋得火气直窜天灵盖,叉着腰开怼:
“姓钱的!我们五个大活人挤最后那辆破车,三个后备箱全被占满了,行李往哪塞?大舅就让你这么接人的?”
其实秦峰早安排了其他车,但她就看不惯钱管家点头哈腰的奴才样,更气应若秋仗势欺人。
她们五口人带的大包小包没地方放,对方三口人倒占着两辆车,还拿洁癖当幌子,简直欺人太甚。
钱管家皮笑肉不笑地晃手机:“汐儿小姐稍安勿躁,给您备的车马上就到,顶多再等两根烟的功夫。”
“用不着!我们自己叫车!”
江汐儿气得直跺脚,恨不得让这帮人立刻消失。碍着长辈在场,到底把后半句“赶紧滚蛋”咽回了肚子。
钱兴文扯了扯嘴角:“汐儿小姐您有所不知,大过年的出租车师傅本来就没几个。
您瞅瞅这大箱小箱的,再来四个人,一辆车哪塞得下?怕是等到天黑都凑不齐车呢。”
他话音未落突然扬手:“这不就来了!”
只见一辆蓝皮货车轰隆隆驶来,后斗铁栏杆上还沾着几片烂菜叶,车头驾驶室里黑黢黢的座椅泛着油光。
应若秋刚凑近就捏着鼻子直往后退:“哎呦喂,这什么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