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记得清楚!”
江晓晴突然提高声调:“要不是看在姥姥还在应家,我连年都不想过。每次见那帮人吃饭,碗里的螃蟹都不香了。”
秦峰岔开话头:“老爷子岁数大了,分家产时候大房肯定能拿到份儿。这么想是不是舒坦点?”
“傻子。”
江晓晴斜他一眼:“你之前来应家都睡过去的吧?”
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前些年丈夫浑浑噩噩的状态,又放软语气:“不过你说对了,今年可能真到分家的时候了。”
“要不怎么会催我们今年提前过来,说是有大事要搞呢。”
秦峰打趣道:“分钱不是好事么?指不定还能给你留点汤喝。”
“按规矩都是儿子接管家业,不过闺女也能分些钱铺子啥的。再小的苍蝇也是肉,更别说应家可比咱江家阔气多了。”
江晓晴摆手:“你压根没看明白。”
“现在大舅他们掌权,我姥姥这边早就被范琴那帮人踢出核心圈子了。要不钱管家哪敢明目张胆给我家和小姨家甩脸子?”
“说个真事你就懂了——我舅家还有个表哥你知道吧?”
等江晓晴说完,秦峰才惊觉应家比江家还乱套。
应韶霖那个儿子本来叫杨立维,比江晓晴还大两岁,是应家正经八百的长孙。
当年应如龙小老婆那支死活生不出孙子,姥爷大手一挥硬把外孙从杨家要回来改姓应。
“杨家当时没应家硬气,加上我妈在娘家也说不上话,这长孙说丢就丢了。”
“本来以为表哥回来能继承家业,结果后来二姥姥那边连着蹦出仨孙子,这事儿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