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疑我,怎会调我回城?”窦建德目光不离苏定方的脸、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定方,我知大王此必是听到了甚么谗言,疑心於我了!所以,才会遣你们四将入我营!但是定方,你们虽四将入营,带了四百步骑,却不知我营中精兵四千么?我若不还城,你等又能如何!”
帐中没来得及点烛火,颇为昏暗。
苏定方面不改色,说道:“明公,大王还有一道密旨,是下给末将的。明公想要听么?”
“又是甚么鸟密旨?”
苏定方说道:“大王令旨,‘窦建德、高雅贤如不从令,格杀勿论’!”
“哈哈,哈哈!苏烈,就凭你?老子营中何仅四千精卒,且你可知,就在刚才路过的大帐内外,老子已布下了刀斧手百人,随时待命!从你们入营的步骑,已被支走。老子一声令下,尔等人头落地。你还在这里吓唬老子,要杀老子?”窦建德劈手抽出佩剑,喝道,“老子忠心耿耿,大王却无端猜疑!定方,跟着这样的大王,有甚前途?昔日你为雅贤养子,雅贤与我待你都不薄吧?大王这般猜忌,索性便就反了!定方,今日你若助我,他日定封你为王侯,与我共图大业,何愁荣华富贵?你又何苦为那猜疑之主卖命?是从是抗,你且速决!”
说着,窦建德剑尖微颤,直逼苏定方,同时大声朝外叫喊,“人来!人来!”
话音未落,帐外厮杀声响。
厮杀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才只几个呼吸,帐外已死寂一片。帐门掀开,一将大步迈入,手提血淋淋的横刀。窦建德看去,是李孟尝。李孟尝瞧了窦建德一眼,禀与苏定方:“已尽杀之。”
什么尽杀之了?
不用明言,只能是帐外窦建德的亲兵护从。
窦建德帐外的亲兵护从不多,亦有一二十人。就这几个呼吸功夫,就全被张士贵等三将杀了?窦建德纵听说过张士贵、李君羡、李孟尝的勇悍,可他的亲兵也都是勇士!不敢置信。
然李孟尝所言,自不会是假,帐外的一二十个窦建德亲兵,确是已被他们尽数杀了。
须知,李孟尝、李君羡、张士贵、苏定方四将,或许在军略上,而下都还欠磨炼,有不足,但只论勇武,四将当真俱是一时之选,力敌万夫!
原本时空中,李孟尝是跟从李世民参加玄武门之变的“九将”之一;李君羡亦李世民帐下勇将,每战单骑先陷阵,前后赐以宫女、马牛、黄金、杂彩,不可胜数;张士贵膂力过人,弯弓百五十斤,左右射无空发;至若苏定方,无须多言,十余岁就从其父讨贼,系罗士信一流的人物,骁悍多力,胆气绝伦,肆虐清河郡等地多年的张金称,就是被他手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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