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七见苏凌二人皆如此,顿时喜上眉梢,出了雅间,招呼了两个伙计在雅间外守着,自己回灶房躲清闲去了。
苏凌见雅间自中国无人盯梢,才留了字条,刻意地警告孔氏不能害了欧阳昭明的性命,然后推开雅间后窗,纵身跳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巷子的角落里,暗中窥视聚贤楼的一举一动。
所以,聚贤楼发生的一切,欧阳昭明被他们用泔水车拉走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苏凌见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身,三晃两晃德尔消失在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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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
孔溪俨在书房之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踱着步子,一旁放着一个大麻袋,在他特别的“关照”之下,那麻袋原本紧扎的口,也被松开了。
他可是知道那句抄他全家到底有多大威力,如今这昏迷不醒的欧阳昭明,之于孔溪俨来讲,简直是一块烫手到不能再烫手德尔烫山芋。
想要杀了他,没那个胆量,可是想要放了他,又觉得不甘心。
还生怕时辰长了,万一再把这个祖宗捂死了,那就彻底麻烦了,所以,他专门让陈湘把麻袋打开,好让这位祖宗透口气。
然后他打发了陈湘和张七在内的所有人离开,只说自己想要静一静。
人是都走了,可是他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偏那欧阳昭明的呼噜声震天动地,搅得他更是心乱如麻。
他其实回府的第一时间,便想着去找他老爹孔鹤臣商议此事,没成想就那么不巧,府中的人回禀,他亲爱的老爹,今日一早便出门拜会朋友去了,中饭都未回来吃。
所以孔溪俨干着急,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眼前这位欧阳祖宗更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只有在书房急得团团乱转,盼望着他那亲爱的老爹赶紧回来。
他吩咐了下面的人,一旦他老爹回来,让他立刻到书房来。
可是孔溪俨左等右等,那孔鹤臣也没有回来,一直到日头快要偏西了,他蓦地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他顿时大喜,刚要去开门。
却见孔鹤臣神态悠闲的推门走进了书房,一眼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满头大汗,来回的转着圈子,心中顿时不满,皱着眉头嗔道:“溪俨啊,为父说过多少次,你是我孔鹤臣的儿子,以后的孔氏族长,清流党魁,无论做什么,都要得体,千万不能失了身份,你看看你如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