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枫,我已经不指望了,想再组织一场之前的围剿,难如登天!”罗雪雁摇摇头,“我现在就想弄死苏沉舟,毕竟他才是罪魁祸首,绑架我的人是他,引我爸去湿地公园的也是他,下令杀了我爸的人还是他!”
说到最后,罗雪雁那张好看的脸扭曲起来,甚至布满了狰狞和恐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像是恐怖片里准备复仇的女鬼。
“很难,劝你放弃这个想法。”我很认真地对她说:“罗姑娘,忘记以前的事,好好地生活吧!”
“可我忘不了啊!”罗雪雁趴在桌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我爸的心脏都被捅穿了,还执着地给我解绳子,直到解开才咽了气……盛秘书,你说说,我能忘了吗,我虽然是个女孩,也想为父亲报仇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起身坐了过去,默默陪在她的身边,时不时拍拍她的脊背。
罗雪雁足足哭了十几分钟,声音才渐渐地小了,她缓缓坐起身来,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不好意思了盛秘书,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发泄一下也挺好的。”我诚恳地说道。
“好啦,吃完了,咱们走吧!”罗雪雁站起身来,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围脖和手套。
——这是北方人冬天出门的标配,否则真能把人冻死。
她刚穿好衣服,正准备拎包的时候,一柄锋利的水果刀突然从她包里摔出,跌在包间的地板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你这是要干嘛?!”我当即瞪大了眼睛。
“杀你啊,怕不怕?”罗雪雁蹲下身,将刀子捡起来,冲着我晃了晃,还“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我没有笑,因为并不好笑。
“好啦,不用担心,我拿来防身的!”罗雪雁将水果刀放回包里。
“京城治安这么好,防什么身?”我哭笑不得。
“真的好么?”罗雪雁幽幽地看向我。
“……苏沉舟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啊!”
“再少,也存在啊!”罗雪雁轻轻地叹着气,“盛秘书,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家里有特权挺好的,能够凌驾于普通人之上,怎么为非作歹、恶贯满盈都没问题……后来碰到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比如季伟峰,比如苏沉舟,才无比地痛恨特权……”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