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珠从指尖滑落,正好砸在北祁的位置上。
仓嘉盯着那滩水渍,眼前忽然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大雪纷飞的镜月湖畔,少年只着单衣坐在湖边,一等就是百天。
虽然悟经看不见,但仓嘉知道。
"他不会主动进攻西荒…"
仓嘉突然说着,花想容挑眉。
茶楼突然安静了一瞬。
花想容的指尖停在杯沿,凤眸微微眯起,开口道: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反对出兵的原因?"
"一部分是…"
仓嘉抬头,目光灼灼。
"更多的是我不想开启这场战争,天虞山崩塌是天灾,不该成为入侵的借口…"
"可其他人不这么想。"
花想容冷笑,"离着近的几个国家已经尝到甜头了,你知道北祁边境现在什么样吗?"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了仓嘉。
仓嘉看后,信纸被攥得发皱,上面的血迹犹未干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在茶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格子。
花想容指尖的茶盏边缘泛着金红色的光晕,一缕热气袅袅升起,在她眼前氤氲开一片朦胧。
盯着那片水雾,花想容忽然开口:"如果计划成功,你真的一统了西荒…"
茶盏轻轻落在桌上,"嗒"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