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房间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我没有惊动他,下到一楼,将墙上画像前供的香烛都换上我的香烛,然后转回老板儿子的房间,顺着天花板爬到老板儿子头顶上方,安静守候。
我有九成把握,今晚那下诅咒的人会出现。
这是外道术士做事的习惯。
如果他今晚不出现,我就要借着老板儿子身上的诅咒同他隔空斗法,以雷霆手段将其击杀,让对方知道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吓住他们不敢再来找面摊老板一家。
面摊老板是我在香港显圣的一环,绝不能在我离开香港之后出事。
如此候到午夜。
忽有一阵微风自窗口吹入。
风虽微,却阴冷入骨。
阴风。
老板儿子打了个哆嗦,眼神突然变得呆滞,慢慢站起来,木然走向房门。
我探手在空中抓了把风尾,放到鼻端闻了闻。
隐约有股子淡淡的甜腥味儿。
阴风过处,不是有鬼,就是有伥,鬼味咸,伥味儿甜。
挟阴风而来的,是伥。
对方终究舍不得之前所下的功夫,不肯直接杀老板儿子灭口。
这就是个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