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鞘的军刀。
刀柄上缠着一条黄布符带。
带上没有符,只有一行简单地字。
“多攒些杀气来。”
缓缓抽刀出鞘。
火光映照下,如一泓清水般的刀身,反射着森冷的杀意。
刀身上的玄然两字,透出隐隐暗红,宛如凝固的血迹。
我慢慢地笑了起来。
很好,很简单。
天亮后,熄了篝火,对着余烬撒了泡尿,我换上曹奇面孔,继续上路,就近寻了家汽车修配厂,向好心老板要了辆老式的212吉普车,挂上块假牌子,开了直奔西南。
这年头,普通人开车从京城到昆城,至少也得十天左右。
但我连续不眠不休地开下来,第三天傍晚,既抵达昆城。
当晚宿在昆城火车站前那家住过两回的小旅馆。
旅馆老板又换了老头。
没变的是招牌和他身下的躺椅。
昆城火车站前变化很大,无处不在的小地出溜不见了,摆铺子做局的老千不见了,茶水摊上摆阵迎相客的坐地小肩子马三也不见了。
环境空前的清静。
这是专项打击的成果。
正赶风头上,但凡不瞎的都会躲得远远的,等到风头过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