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巴车间检查补枪的枪手听到动静,立刻抛下大巴车,又从道两旁的隐蔽处把车子开出来,急急忙忙往金刚峯寺方向赶。
我叫上纠结恐慌的疤狼,下山走到大巴车旁。
绝大部分人都死了,只有少数人还活着,不停呻吟,他们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还有一个齐腰被砸断了,竟然一时未死,只在那里大哭哀嚎。
我看向疤狼。
这些人没救了,就算伤不致死,也不能留下活口给日本人。
而疤狼显然没有把他们带走的能力。
我这一眼的意思很明确。
疤狼没有多说,从后腰摸出短刀,默默上前,先给了那个倒霉蛋一刀,然后依次把其他伤者统统刺死。
最后,他意外发现了那个跟我们同车的鹫峰会老若头。
他竟然也没死,只是被困在了车里,身上还中了好几枪,正挣扎着想从破碎的车窗里爬出来。
疤狼上前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直接切了下来。
拎着脑袋回到我身边上,他的两眼已经血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道路前方的黑暗深处再次响起激烈密集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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