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跟往日一样,又不一样。
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四下里缝纫机的声音嗡嗡响,张淼淼的爸妈不在,感觉像是少了许多人。
张淼淼看上去很憔悴:“周晨涛不在,我不会用这个设备,你要是会用,你只管去用。”
这台绣花机就放在离周晨涛的办公室最近的一个空屋子里,用布子盖着,现在很长时间没用了。
苏椒椒会用平绣机,但不会用这种自动化绣花机,跟张淼淼捣鼓了半天,才算捣鼓明白。
“他说这台机器贵,就不让别人动,需要用的时候,一直靠他自己做。”张淼淼抚摸着这台设备,喃喃道,“如今他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周晨涛木讷,老实,只知道干活,做饭,接送孩子,没有半点情趣。
吴敬波跟他完全不一样,吴敬波属于那种外向热烈的男人,而且很会讨女人喜欢,相处了没几次,她就沦陷了。
如今,东窗事发。
她的生活就一下子乱了。
她父母要跟她断绝关系,她弟弟也说她糊涂,周晨涛留给她一纸离婚协议书,一走了之。
她想了又想,她觉得她还是不能嫁给吴敬波。
吴敬波是烈酒,偶尔尝尝很刺激,过日子还得是周晨涛这杯白开水。
可惜,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吴敬波被拒绝后,恼羞成怒,跟她断绝了来往,还说她破坏了他的家庭,好像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苏椒椒没法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张淼淼做错了,外面的男人再好,也是别人的丈夫,碰不得的。
张淼淼碰了就得承受这些后果。
“以后你有需要尽管过来,我这机器放着也是放着,放久了也就不能用了。”张淼淼见苏椒椒不吱声,自顾自地说道,“他要是再不回来,我这边就要放假了,我一个人是撑不住的。”
苏椒椒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主要是路上太堵,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堵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