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一击,他就能杀了阿达。
惊蛰又向前迈出了一步,距离阿达只剩下一步距离。
偏在这时候,一直旁观的蒋清霜惊讶出声,“时姑娘?”
这次,如遭雷击的人变成了惊蛰。
迈不出继续追杀阿达的脚步,惊蛰如被定住,转回身看向门口。
果然看见时荔出现,皱着眉正看向他。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躺在地上的阿达忽然癫狂地哈哈大笑起来。
“狗杂种!狗杂种!”
他在客栈里蹲了好几天,早就查到了惊蛰和时荔的关系,如今看到时荔忽然出现,再看惊蛰的反应,倒是反应快了一回。
不等惊蛰让他封口,就自顾自地爬起来,指着惊蛰开始了一长串的输出。
“他就是一个狗杂种!他娘被人奸污了,生的不知道是谁的杂种!真脏,脏死了!要不是寨子里的人施舍他们剩饭,早就饿死了!”
巨大的不甘心和嫉妒,催生阿达毫不犹豫地道出了惊蛰的过去,极尽羞辱和轻蔑。
惊蛰整个人就好像掉进冰窟中,不能动,浑身被冻得僵硬。
时荔脸上霜色更重,皱着眉走进来,一步一步走到惊蛰身边,也没有看他,而是继续走向阿达。
在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惊蛰用尽全力拽住了她的衣袖,甚至不敢碰触她的手指。
“荔……荔荔。”他发出沙哑的声音,手上几乎没有用力,只要轻轻一挣,就能轻而易举地甩开他的手。
时荔没有甩开他,而是回过头皱眉看着他。
惊蛰对上她的眼睛,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哪怕只是极短暂的时间,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