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维斯苦笑,“幸亏当时侯爵带着侍卫在场......”
史丹佛惊叹:“格莱曼大人也在场,对方在太胆大了。那个女杀手被绳之以法了吗?”
亚尔维斯脸上换上一副不自然的表情,“这个嘛……她已经……归顺侯爵了。“
“归顺?”史丹佛的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那个差点要了你命的杀手,就这么被侯爵赦免了?”
亚尔维斯的表情微妙起来:“不仅仅是归顺......”他斟酌着词句,“现在她与侯爵的关系,更接近于……或者已经是……”
炉火噼啪作响,一阵尴尬的沉默笼罩着指挥室。
“这不像侯爵的作风。”史丹佛喃喃道,“他向来公私分明......按照阿尔达先行的法律,那个女人怎么说也得判个杀人未遂吧?“
亚尔维斯点头,“是这样的,理论上她没有被赦免,只不过看在她诚心悔过的份上,再加上由受害人——也就是我——出具了谅解书,格莱曼侯爵宣布判她三年零四个月的监禁,由他亲自监督。总之一切否符合程序。”
亚尔维斯没法说得太清楚,他不能跟史丹佛说什么魔法之类的事情,施法者在奥尔多的土地上还是一种非公开的存在。
至于芙洛丝汀(也就是科尔里奇)与保罗的关系,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他十分肯定芙洛丝汀与保罗在之前没有什么交集,但在两人一起神秘消失了一周后又返回时,这对男女就变得亲密无间了——老学士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保罗和芙洛丝汀之间的眼神交流便如同共同生活多年的夫妻一样自然。
这时,指挥室的门被推开,安德鲁男爵大步走入。
“总督阁下,恕我的拜访晚了一步,营房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他利落地行了个军礼,“远征军先头部队已按计划抵达。”
史丹佛起身相迎:“欢迎,安德鲁男爵。整个北三地都会全力配合远征军的作战。”他指向墙上的作战地图,“粮仓、弹药库都已为贵部开放,我的的部下们也随时听候调遣。”
安德鲁脱下手套,在炉火旁搓了搓手:“侯爵特意嘱咐,要感谢北三地提供的支持。我想那些森林兽人对他们远亲的了解,抵得上一个侦察兵团。”
“都是为了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史丹佛递过一杯热茶,“需要什么支援,尽管开口。”
三人围坐在铺着军事地图的木桌前,壁炉的火光在纸张上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