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儿,娘错了,娘真的错了,不该下毒毁掉与你的母子情,你放过你弟,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可好……”
裴大福注视着主子大步离去的背影,低垂眼眸思忖一瞬,便来到殿外,轻声提醒:“太后娘娘还是莫闹了,这虞王与您口中无辜之人头顶上的刀,何时落下,皆是看太后娘娘您呀!”
殿内的哭喊声戛然而止,随即是急促的拍门声和焦急的询问。
“裴大福,快告诉哀家,琛儿到底要哀家做什么?快说,他究竟要让哀家怎么做?裴大福……”
而此刻,已无人回应她的问询,殿外之人早已追随帝王而去。
……
翌日天还未大亮,小以宁便被她娘从床上拉起,洗漱穿衣抹香香。
她耷拉着朦胧睡眼,小脑瓜在梳妆镜前一点又一点。
恰在此刻,她身后传来久违的声音。
“晴姐儿,你若还不坐好,赵嬷嬷的花钿就要贴歪了。”
小以宁瞬间精神一振,瞪大眼睛回头望去,惊喜地喊道:“爹,您回来啦!”
林玉瓒:→_→,真是个小没良心!
昨夜,他戌时末便归来,结果她已经睡得如小猪般哼哼唧唧,怎么唤都唤不醒!
老男人腹诽一句,便面上如常的轻嗯一声。
小娃晃着开心的小脑袋,又转了回去,乖巧地让赵嬷嬷打扮。
许是今日家有喜事,屋中每个人都洋溢着愉悦的笑意,林玉瓒也没扫兴提醒女儿坐端正,只是与妻子一道坐在桌前,喝着醒脑的清茶,注视着女儿逐渐转变成郡主妆容。
小以宁被赵雅细心地贴好花钿,便借着梳头之际,转过身子,满是好奇的问道:“爹,你今晚是不是和娘一同随姥姥前往参加宫宴啊!”
林玉瓒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心情颇好的打趣道:“爹是被妻家压榨的小可怜,怎能参加宫宴?晴姐儿,今日你都需谨言慎行,莫要问这些违背规制的问题,切记。”
此言一出,老男人便收获妻子瞪眼与杀手锏,外加一句嗔怪。
“瓒哥,你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