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此人正是陆佳宜的亲爹——销声匿迹的陆承安。
这位潜藏在马车里的不速之客身着一袭夜行衣,脸色苍白,胡须潦草,原本放琉璃珠的眼框空空如也,漆黑的眼洞似有血丝渗出。
他捂着胸口,轻咳几声,便对小娃拱手行礼道:“下官拜见乐安郡主。”
小以宁回过神,立马不愉质问道:“陆大人,你进本郡主的马车做什么?小心本郡主找舅爷爷告状。”
话音刚落,林玉瓒安抚般的唤道:“晴姐儿,陆大人应当是有求于咱们,你先听听他有何事?”
随即,他话锋一转,对陆承安询问道:“陆大人方才应该在皇宫里,为何不去见皇上,却藏在此处?”
有求?
小娃忆起方才两个老男人让他猜谜的情形,不以为意的重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心里嘀咕道:哪可能是有求,说不定是过来讨说法。
刚才他定也见到陆佳宜,即便不喜欢这个女儿,但也不会对女儿的苦难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陆承安叹息地承认道:“不错,本官方才确实藏在大殿附近,试图向陛下递密折,只是听到小女的声音,错失了时机。后又向皇太后求情,免去小女的责罚,归来时,陛下已然离去。”
小以宁听到此言,缓缓转过头,凝视着这个树立慈父人设的老男人,心中不免鄙夷。
林玉瓒察觉到女儿毫不掩饰的目光,赶忙对妻子使了个眼色。
婉娘会意,上前将女儿抱起,并把虞可揽入怀中,装似对男人间的谈话漠不关心的模样。
陆承安侧过眼眸,瞧向这温馨一幕,心中微微触动,面上浮现出惆怅之色。
他长叹着收回目光,言归正传道:“相必林秀才坐在乐安郡主身侧,应当发现陛下收到的那幅美人图是本官的亡妻,其实里头是一份名单,乃是谢家多年来培养的暗线,遍布朝野。”
“本官手里还有一封密折,是本官多年来暗中调查谢家的成果,其内容比刘洋所掌握的更为详尽,足以令谢家瞬间覆灭。”
话音刚落,两个老男人便急忙微掀车帘,透过缝隙向外头的街景快速扫视了一遍。
车内两小只则再度震惊地张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