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史航坐在教堂后排长椅,视线被祭坛前的女子牢牢吸住。她站在光里,利落的黑色短发垂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眼睛太清澈了,像浸在泉水里的玻璃珠,正一眨不眨地望着穹顶壁画。
变故发生在唱诗班停止吟唱的瞬间。刘史航看见她唇上的樱桃红口红先开始融化,像被无形的手指抹开,顺着下颌线滴成暗红的蜡泪。紧接着是面容,皮肤像遇热的奶油,从额头开始泛起涟漪,顺着脸颊往下淌。不是恐怖的溃烂,而是一种近乎圣洁的消解——先是变得透明,再化作半流质的光晕。
他屏住呼吸,看着她的轮廓在镀金十字架前渐渐模糊。睫毛、鼻梁、锁骨,都在晨光里融成流动的雾霭,只有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始终没眨,最后连同瞳孔里的光斑一起,散成了空气中的细尘。
长椅冰凉的木纹硌着掌心时,刘史航才发现自己已站起半个身子。祭坛前空荡荡的,只有一支银质十字架在投下的光柱里微微晃动,地上残留着一滩淡粉色的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 风陵渡·其八十五 》
作者:明德
诗山词海,捉月骑鲸。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海马吐信,斑马回首。
软草平沙苏祠韵,河虾伏卵十亿斤。
冀雨枫缓缓说道:“这墨和纸笔,仿佛是女人的肌肤之亲一般,当她从东海岸走出时,一切都是为了情儿。而如今,她终于可以稍作歇息了。”
残阳如血,将关山戍的轮廓染得愈发沉郁。那斑驳的城砖上,暗红的锈迹仿佛凝固的烽火与鲜血,在暮色中无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往。呜咽的风声穿过箭楼,隐约夹杂着金戈相击的回响,却又在触及城下那片沉寂的荒草时戛然而止。城楼下,几个戍卒蜷缩在避风处,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唯有腰间那柄未曾出鞘的弯刀,在余晖下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谁也未曾留意,角楼阴影里那株枯槁的老槐树下,一截断裂的箭杆正半掩在积雪中,箭镞上淬着的幽蓝光芒,与天边最后一抹残霞诡异的交织在一起。
京戏——
《 刀马旦 》
作者:明德
这条河,往东流
管人叫它未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