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又反手一刀,小东家又往这边躲了一下,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陈三郎和从浔阳来的账房都急急追问。
“东家头上的双丫髻都被长刀削的只剩这么长。”
掌柜边说边用手比量了个短短的长度,不无后怕地道:
“那段时间,东家头顶的头发都这样根根竖着,看着都后怕!”
陈三郎喉间发紧,紧张的人在发抖,眼前仿佛浮现出王瑾仪狼狈躲避,却又倔强的对峙的模样。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声音有些发颤:
“后来……后来小姐受伤了?伤的如何?”
掌柜叹了口气,将茶壶轻轻搁在桌上,眼神中都是疼惜:
“想想,她个小姑娘怎么能打得过北蛮细作,听说受了极重的伤,所以才留在了北宁养伤……”
掌柜发现今天自己似乎说多了,赶紧止住话头。
话锋急转,“那段时间和后来联军围城的账目,我都整理了,就是还没来得及让东家签字。”
陈三郎却继续追问:“北宁这儿可有总店?东家养伤不如浔阳方便吧?”
“那段日子啊,小姐都在北宁王家住,王氏族人还是……”
掌柜终于发现自己越说越偏离了初衷,好像跟账目没关,都是关于小东家的私事。
他带着好奇的目光在陈三郎脸上转了一圈,没看出别有用心,干笑两声,
“嘿嘿,嘿嘿嘿,陈先生事情基本就是这样,我都说的实话,产生的费用和账目东家知道,日后我可以和东家面对面对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