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默契地对望,王书延谨慎地问:
“父亲,瑾儿可是被牵扯进了……?”
王敏章摩挲着杯身暗纹,足有几息的安静后才说道:
“北宁城被围前瑾儿就预料到了,提前把你母亲和家里大部分人都送了回来。”
老夫人接话道:
“那时侯,我以为孩子多虑了,没当回事,哪知道我前脚刚到浔阳就传来外敌叩关,北宁被围的消息……”
“母亲,您别自责!……”
“你们娘俩等会感伤,我后面说的话你们听清,要记住。”
老夫人和王书延都不做声了,认真起来。
"瑾儿让回来的护卫带回来个本子,她按日期把后来的事都记得很详细,她说太子身体像是长期有人精心谋害才那么差的。”
“啊?”
“什么?父亲,那孩子是怎么发现的?!”
“说来话长了,我只能告诉你们,太子后来也感觉如此,将个盒子交给瑾仪,说是要供奉在净土寺。"
他望向窗外浓墨般的夜色,长久沉默着没开口,王书延试探地道:
"太子这是留了东西在瑾儿手里,或者是想留瑾儿在净土寺?"
老夫人按住胸口,声音发颤地问:
“瑾儿有危险了?这可怎么办呐?”
王书延又道:“父亲,太子恐怕是要拖王家下水呀!
我是担心,托付盒子是假,困住瑾儿让我们站队是真!”
房间里又陷入长长的安静,三个人都没说话,都觉得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