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不解地问:“小姐不要藏起来吗?”
“一句诗而已,没什么。”
朱玉将信将疑地“噢”了一声,做事去了。
王瑾仪问,“今天初几了?”
“小姐,今天初十。”
嗯,自己理解的没错,家里每到逢五的日子都会来人,一是看望自己是否平安,自己有事也有后援。
王瑾仪深吸口气,整理好情绪,退了羊皮小靴换上棉布鞋,外罩的白狐狸鹤氅挂在衣架上,坐到炭盆前暖手。
心里有了计划,无论如何绝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作了过分解读,也决不能毫无准备!
想到此,返回桌前,找出铅笔和白麻纸画图写计划,一直到傍晚掌灯时分,一份完整的削发为尼的全过程完成了。
先放在一边等等自己再完善一下,还要有人帮自己一个忙,前面还要到庵堂打前站,得有人把削户籍入庵堂的事情办了,谁去办好呢?
让母亲办,她一定伤心难过;跟父亲说,会不会影响他科举考试呀!又得是长辈去办,怎么办呢?!
回头看了眼玉清,玉清就像看透了小姐的心思,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小姐,不是什么事儿我都能办得了啊。”
王瑾仪想着心事铺开宣纸抄《金刚经》,从得知太子薨了那日开始,每天一卷,今天已经抄了第56卷了,……
第二天卯时一到,王瑾仪穿戴整齐出发去上早课,朱玉拦住她,
“小姐昨天下雪了今天更冷了,带上雪帽。”
“这就戴帽子了,等到腊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