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讲越发现祖父和族长的神情凝重,两人眉头越来越紧,屋里的气氛也压抑得让人窒息。
就这样王瑾仪站的双腿都木了,开始交换挪动受累的两条腿。
祖父看了一眼族长,发现他没注意到自家孙女已经累了,终于出声提醒,
“要不让孩子坐下说?!”
族长神情未变,只说了一句,“坐吧。”
就又仔细盘问起王瑾仪,是怎么知道有放射性物质这个东西的,前世今生的常识和书里记载让她显的有些卖弄。
她恭敬地欠了欠身,才扶着椅背坐下。心里装着忐忑,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望着案几上刚刚掌起的烛火,定了定神,才开口,
“方才提及太子玉牌之事,孙女儿并非空口无凭。
我记得《山海拾遗》中曾记载‘南荒幽石,夜生蓝芒,触之肌腐,经年咯血’,这与太子的病症竟不谋而合。
还有《玄黄志》里‘识读之石藏深岫,其气蚀骨目生盲’的说法,想来古人称其‘识读’,正是因这类奇石看似能洞察筋骨,实则会迷惑心智、损害身体。”
她顿了顿,边说边观察着族长和祖父的神色,语气愈发诚恳:
“按孙女儿所学,这类奇石会释放一种无形之力,《百草经注》中记载的蚀心草,日积月累会蚕食脏腑。
太子常年将玉牌贴身携带,就好比日日服用慢性毒药,再好的身子骨也承受不住……”
见族长眉头一跳,突然看向王瑾仪,却没有打断她。
王瑾仪继续轻声道:
“至于如何验证,古籍《金石录》有记载,‘识读所触,金石改状’。
就是取玉牌,只需将其与草木放置一处,不出三日,叶片必然生出黑斑,这与‘遇识读则枯’的记载相符。
孙女儿虽见识浅薄,但这些古籍记载与太子病症相互印证,还望族长与祖父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