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不合理也不能收回成命嘛?”
程攸宁还想据理力争,就被万夫人呵斥了,“混账,竟然质疑圣上,来人,带太子殿下去跪祠堂!没有我的准许,不得出来!”
“奶奶,您别关我啊,芭蕉还等着孙儿救她呢……奶奶,孙儿不乱说话了,您放了孙儿吧,孙儿还有要事呢……”
告饶没用,在万家,没人敢忤逆万老夫人的意思,程攸宁也不敢,只能任由万家的家丁把他关进祠堂里面。
程攸宁坐在蒲团上,百感交集,这间祠堂他没少跪,可当了太子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罚他跪祠堂了,当太子还是有很多特权和好处的,几个月的时间程攸宁已经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不怕跪祠堂,可是眼下不是他能安心跪祠堂的时候啊,他的掌事丫鬟还等着他去拯救呢。
此时程攸宁既丧气,又无力,他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在看,他是干什么什么不行,就连芭蕉嫁到南部烟国的悲惨命运都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想到这里程攸宁心里悔不当初,他为什么要把金牌借给灼阳啊,灼阳不到奉乞,他还会有这些麻烦嘛!
程攸宁在祠堂里面,乔榕在祠堂的外面,一天下来,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程攸宁知道乔榕不搭理他是因为他作。
可眼看着夜幕降临,天色渐晚,程攸宁只好厚着脸皮对一窗之隔的乔榕道:“你去驿站找芭蕉,告诉她,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乔榕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程攸宁都成为笼中鸟了,他不信这人还能有什么办法解救芭蕉,万夫人把他关起来无非就是不许她插手此事。
不过乔榕还是听话地去驿站传信,一个时辰以后乔榕才回来。
“殿下,奴才办事不利,没见到芭蕉!”
“你的轻功也不赖,怎么没混进去驿站呢?”
“殿下有所不知,随行混进了送亲队伍,他假冒那个被皇上凌迟处死的王权之王大人,他把整个驿站布防的密不透风,还当场抓住了我爬窗户,给我了一通警告,叫我不要再打芭蕉的主意,我不是随行的对手,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程攸宁狠狠地一捶地面,“都跟本太子作对!这摆明了让本太子食言于芭蕉……乔榕,我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