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湖紧接着也拿出 150 块钱,还有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副食品票,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们能出的。”
顾南海看着哥哥们掏出的钱和票,眼眶微微发红。
他先是把三个哥哥的钱一一退了回去,随后从裤兜儿里掏出存折,声音里满是坚定:“我当兵十几年,也攒了些钱。除了平时给妈寄回去的,再扣除日常开销,这里还攒了 800 多块钱。”
说着,他又掏出一大把票据,有自行车票、缝纫机票、衣柜票、副食品票、日用类票据,甚至连他们大院里的洗澡票、粪票、煤球票都有。
显然,他为了这一天,早已做足了准备。
等顾南海把钱和票都摆出来后,才缓缓说道:“我这些钱和票据,足够给言心当彩礼了。”
顾母看着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满是欣慰。
她走到炕头的柜子前,翻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裹着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布包。
她轻轻打开布包,拿出这些年攒下的钱,“我这儿有 300 多块钱,都是这些年你们兄妹给我的。
这些票据,也是你们给我,我舍不得用,一直攒着的。
把我的和海子的凑在一起,光现金就能凑出 1000 块钱当彩礼,剩下的钱和票,咱们就买点东西。
别只照着附近的标准,尽量打听打听,京城那边的彩礼都有些啥。
言心她娘家是京城的,咱们就以她娘家那边儿的标准来定。”
顾南江,“妈,我打听过了。
在京城,男方出的彩礼不算多,一般给 100 块钱,多些的给到 200 块钱,就算不少了。
再买上一辆飞鸽或永久的自行车,一台海城产的蝴蝶牌缝纫机。
现在的女孩儿都喜欢海牌的女士手表,再配上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差不多就这些。
其他就是一些被子,柜子,床,盆等碎碎的小件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