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嬷嬷觉着头大,只能安抚道:“长公主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时还不能体谅您的心思,您慈爱,便是好体恤公主。”
“她都是做母亲的人了!什么岁数了?还这样不知轻重。”
太后继续呵斥:“哀家难道还不够体恤她吗?”
谭嬷嬷的无奈,是啊,长公主是做了母亲,她是在为自己的孩子盘算将来的富贵,而太后亦是如此。
二人便是何等位置都是相对的。
喘息许久,太后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她头晕起来,跌坐在软塌上,她闭着眼睛,一手扶着额头。
谭嬷嬷小心的上前,为其轻轻的揉捏着太阳穴。
她见太后脸色趋于平静,便小声儿道:“娘娘,对长公主是不是罚的有点儿过了。”
闻言,太后无声的睁开眼睛,现在情绪平复下来,又忍不住想起来之前自己对女儿说的那些重话,心中隐隐的有些后悔。
可是转念一想,此后的大事,她的心还是狠了下来,她又将眼睛闭住,摆摆手。
谭嬷嬷便小心的下去,叫了人进来收拾满地的残局后,又悄声儿退下去了。
太后这几日确实也是睡得不安稳,因此谭嬷嬷还是进来点了安神的香。
她立在门儿前,长长的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儿。
望着明媚的天。
心情却渐渐的沉了下来。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何时风雨骤来,无人能够料定。
而这头,沈全懿回了甘洛宫,便是心绪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