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格莱雅对我的期望。”
“当下,奥赫玛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自艾自怜的引路人。”
缇宝忽的开口:“对了,阿雅给你留了一封信,要我们在她离开后交给你。”
“我想,现在是交给你的时候了。”
“什么?”在白厄的错愕下,他伸出双手,接过卷轴。
将其展开后,阿格莱雅的字迹清晰可见。
[白厄,我谦逊的学生,信赖的同僚——]
[对于当时将你仓促推上辩论台的决定,我深感惶恐与愧疚。]
[但请你原谅,彼时,我断然不能在你们面前显露出怯懦——因为那定会打击你们的士气。]
[我本将这场辩论视为惯常之事,以为仅凭在百年岁月中累积的民意与经验便能取胜。]
[但我既低估了凯妮斯和其党羽的狡黠,也低估了自己通感力的退化。]
[那陷阱大概是辩手卡勒克提斯设下的。]
[他预先准备好了剪断的金线,在凯妮斯辩论陷入下风时突然将它示于众人面前。]
[他声称我在用金线阅读众人的思绪,以此在辩论时舞弊。]
[我本有百种方式应对那低级的盘外招,但话语却未经思想的审验便溜出了嘴边……]
[‘正因人群中满是如你这般卑鄙的奸佞,我才需以金线监管这圣城中的一切……’]
[那番话语引起的反响,无需我解释你亦能想象。]
[那一刻,我顿觉自己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