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她在诊疗椅上坐下,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真没事...”
颜蓝低头整理着白大褂的衣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和他结婚还不到一年,感情...没那么深的。”
这句话像是说给陶叔听,又像是自我安慰。
陶叔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他虽然认识颜医生不久,却知道这是个骨子里要强的女人。越是这样的性子,心里的苦楚越是说不出口...
“孩子...”
陶叔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老旧的智能手机,笨拙地划拉着屏幕,
“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吧。”
颜蓝抬起头,看见老人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苦笑。
陶叔显然是在网上搜索“如何安慰人”,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暖。
“我年轻时...”
陶叔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平日没有的温柔,“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他望向窗外的梧桐树,目光变得悠远。
阳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些岁月的沟壑里似乎藏着说不完的故事。
“我们差点就结婚了。”
陶叔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