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屋里正在配药的老巫医手一抖,药粉撒了满桌。
“臭小子,不知道老头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吗?这么大嗓门干什么?”
老巫医抄起捣药杵就要砸,却在看到苏曦月煞白的脸色时猛地顿住,“丫头怎么了?”
青竹迅速跟进来,一把扯开玄冥,将苏曦月轻放在兽皮垫上:“突然头晕,脸发白,手冰凉。”
老巫医正要上前检查。
哪知苏曦月突然用力推开青竹,弯腰吐了个昏天暗地,满地污秽。
甚至还吐到青竹的兽皮靴上,就连青色兽皮袍角都沾上不少。
这要是别人敢吐在他的身上,青竹肯定立马一巴掌扇飞,然后再狠狠修理一顿。
但却是月儿吐的,自然生不起气来。
反而很是心疼。
看吧,都吐了,这还说没事。
慕寒无声地递来温水和干净兽皮巾,被玄冥半路截胡:“用不着你献殷勤!”
“都别吵了。”
苏曦月接过兽皮巾擦了擦嘴,又喝了口温水,这才感觉胃里好受许多。
老巫医瞧了眼兽皮靴上溅到的几滴呕吐物,花白胡子气得直翘:“玄冥!你这蠢狼崽是不是一路颠着她胃了?”
玄冥被骂得一愣,挠头道:“我...我就是跑得快了点...”
“这叫快了点?”
老巫医抄起药杵就往他脑袋上敲,“雌性能跟你这皮糙肉厚的莽夫比?”
苏曦月突然按住胸口,又是一阵狂呕。
青竹这回学聪明了,默默递来新打的铜盆,里面装着半盆温水,以及放在一块干净的兽巾。
侧身站在她身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好让她能够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