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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这边,一个丫鬟悄然进来,在余老太太耳边低语了几句。
余老太太神色不变,眼中却掠过一丝了然与复杂。
随即,她对盛老太太笑道:“老姐姐,看来我们家老爷与府上哥儿很是投缘啊!”
说完,不待众人发问,余老太太继续开口道:“没想到,他竟将自己珍藏多年的‘松烟’古砚赠予了权哥儿,说是勉励他春闱折桂,为国效力呢!”
此言一出,暖阁内瞬间安静了几分。
赠砚,尤其是有名号的古砚,意义非同小可。
这既是对才学的极大肯定,也隐隐透出一种传承的意味。
几位老夫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盛老太太身上,探究意味更深
——莫不是,两家要结秦晋之好?
盛老太太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容舒展,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谦逊。
“这……这如何使得!阁老太抬举这孩子了!”
“长权何德何能,受此重礼?定是他言语无状。”盛老太太摇摇头,道:“幸得阁老海涵,又如此厚爱提携,盛家上下感激不尽。”
不过,她老人家心中雪亮:眼下这个时候赠砚是赏识期许,恐怕也是姻缘的信号。
这砚台,既是前程的贺礼,也结亲的信物。
“只是,嫣然这个孩子,真的适合权哥儿吗?”
盛老太太轻轻地扫过一旁余嫣然位子,心中有些沉重。
……
宴毕,盛长权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