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恩越想越恼,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竟生生被气的呕出一口血来。
沈轻云见状,赶忙拉着言卿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道:“这莫不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吧,咱们可得离远些,别沾到身上来。”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也赶忙连连后退。
不光是怕染上病,更多的是觉得晦气。
明明宋怀恩只要安分些,哪怕没能迎娶言卿过门,光是老侯爷生前为安国所做的贡献都足够保他一生顺遂。
抛开爵位不说,他要是打从一开始便同言卿好好过日子,作为言老爷子唯一的女婿,将来那也是不愁吃喝。
就这么一个女儿,老爷子还不得上赶着出钱出力?
以他在朝中的人脉,只要肯说一声,他这个侯爷说不准就真能握了实权。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甚至就连做梦,都不敢笑一下,生怕给自己笑醒了的好事。
可就是这么一个,退可攻进可守,就算什么都不作为也能晚年无忧的人生。
却被他一个愚蠢的决定,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搞得全盘皆输。
你说说,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
跟这种人站在一起久了,他们都怕受影响,也变成像他这样的蠢货。
“做人做到这份上,我要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可舍不得死,毕竟家里,可还有个风姿万千的美娇娘等着呢。”
“你是说那个莲娘?还真别说,那身段瞧着可一点也不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
那日在戏院里,啧啧,你们是没瞧见。”
宋怀恩猛地转头,眼神阴恻恻地盯着说话那人,仿佛下一瞬便要冲上去砍了对方。
那人吓了一跳,骂了句“有病吧”,转身赶紧走了。
挤在前头的百姓看他状况不对,也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七嘴八舌的劝言卿和沈轻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