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娘直勾勾地盯着他,呵呵笑道:“当初在言卿面前,你也是这般护着我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嘲讽一笑道:“果然,男人就是骨子里下贱。
哪怕家里的夫人再怎么好,也改不了喜欢在外头偷吃屎。”
宋怀恩自诩文雅之士,听着她满口粗鄙的话,嫌弃之意已经写在脸上。
他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昏了头,为了这么个货色与爹娘决裂,更对言卿母子几人二十年来不闻不问。
她长得不够美,也不贤惠,从头到脚一股子小家子气。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却只让底下的人喊她夫人,不通情达理又善妒。
要不是他又哭又闹,他堂堂永川候,身边怎么可能只有她这么一个外室。
更不至于,拢共只得了四个孩子。
倘若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而是言卿,以她的大度莫说是两个妾室,便是他想娶红翡进门都不是难事。
不仅如此,聘礼一应她也会置办妥当,绝不会让他为此多费心。
小门户出来的,同她到底比不得。
没错过宋怀恩眼底的悔恨,莲娘笑着问:“怎么,侯爷这是后悔当年选了我?”
没等他开口,她笑得更畅快了。
害怕伤到肚子,莲娘不自觉伸手捂住了小腹。
宋怀恩目眦欲裂,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风声。
莲娘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安抚道:“侯爷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她说着,唇角扬起一抹笑,“万一不小心过去了,这偌大的侯府,可就只能落到我儿的手上了。”
宋怀恩喘着粗气,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毒妇!”
莲娘听得不厌其烦,随手将帕子塞到了他的嘴里,笑意盈盈道:“侯爷如今的身体,宜静养,还说少说两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