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脚掌无情地碾压过去,血肉与冰雪瞬间混成暗红的泥浆,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一片惨象。
巨大的狂风迎面猛扑而来,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
在撤退过程中的炎,身为雨澜团团长,立于马上,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悲壮。
他脸上从左眼到嘴角那道狰狞的刀疤,在雪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可怖。
他拼尽全力,撕声裂肺地大喊响彻雪原:“快!撤到水军团的兄弟们方阵身后!”
声浪裹挟着风雪,如汹涌的潮水,传向每一个正在奋力奔逃的战士。
身后的雨澜团六百多步卒们,此刻正拼了命地朝着水军团方向狂奔。
他们的牛皮靴重重地踏碎积雪,扬起大片雪雾,“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生命与死亡赛跑的鼓点。
断后的夜立于马背,眼神坚毅,带着仅三十余骑的亲卫队猛然转身,如同一道钢铁防线,直面追来的敌人。
迎面追来的食人族嚎叫着,挥舞着石斧,如疯狗般扑来。
夜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向前冲去,青铜剑借着马匹冲撞之力,如闪电般直刺敌人咽喉,“噗”地一声,将对方如蝼蚁般挑落马下。
亲卫队如利刃般切入敌群,青铜剑与石制兵器碰撞出耀眼的火星,食人族在他们的勇猛攻击下接连倒下。
鲜血迅速在雪地上积成暗红的冰壳,伴随着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仿佛是对侵略者的无情审判。
然而,身后传来“嘎巴嘎巴”更加密集的呼喊声和密密麻麻的踩雪声——更多食人族如潮水般追了上来。
夜转头看着大部队跌跌撞撞地撤向水军团的长戈盾牌阵,深知此时不可恋战,大喊一声:“撤!”
三十余骑同时调转马头,马蹄翻飞间溅起层层雪浪,朝着水军团方阵疾驰而去,如同一道移动的屏障,为身后那些脚步踉跄却依旧咬牙奔逃的步卒们,暂时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随着大量的兄弟们撤回到长戈盾牌方阵后方,石骑着踏月马,英姿飒爽,提着一米五的长刀高高立于马背。
他怒目圆睁,满脸络腮胡根根竖起,声如洪钟般吼道:“快撤!给俺狠狠射这些杂碎!”
这声音如同一记重锤,震颤着每一个战士的心,激发起他们心中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