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门叮咚作响,穿灰西装的男人端着甜品盘经过。
沉音夕的睫毛颤了颤,似乎视线也被吸引,姜余顺着她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她握杯柄的指节泛起青白。
即便面上她劝解自己极力的冷淡,但她沉音夕终究是个人,所谓的伤心实验,把两个人整的身心俱疲。
“你不难过,对吗?即便他忘了,你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沉音夕的冷笑卡在喉间,似乎还有些对自己的嘲讽,她悄悄抬眼注视姜余的神色。
看似精明实则呆愣的脸上,是一种坦然。
姜余欣然的接受一切的变化,反正人的什么爱啊恨啊,在她那里有一套完美的减法,并不弯弯绕绕,也不深仇苦恨。
她注意到沉音夕的视线,赞同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
“也是,忘与不忘又没什么区别,他人不错,你心态也不是一般的好。”
沉音夕虚虚叹气,她今天的话格外的多。
可能她也确实想不到,有一天她们会对彼此没有任何怨怼的坐在一起。
姜余:“你会同情他吗?”
或者说还喜欢,还依恋?
“我比他更值得被人同情,不是么?”
视线被窗外的人影钩住,瓷杯被猛的放在桌上,褐色的咖啡溅出,沉音夕的情绪被突然的变故牵动。
那张平静的脸,忽然狰狞。
桌角晃动,她说她现在已经没有人爱了,没有人爱她,她也谁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