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是犬科动物,这屋子里除了他再无人的嗅觉更灵敏,他四处张望了下,发现大家都没反应,似乎这香气独他一人享有。
不会被人下蛊了吧?
他上前两步,架住杨子午的肩膀,他俩的关系不算坏,但也没称兄道弟那么好,杨子午下意识肘击过去,青客躲了一下,又凑过去,小声问他:“你闻到什么了吗?”
杨子午觉得莫名其妙:“什么?”
青客:“你喷香水了?”
杨子午:“……”
杨子午:“我没你那么骚包,”他看见青客的鼻翼又煽动两下,明显在寻找什么,并不是平白无故戏弄他,想起自己先前拥抱过柏诗很长一段时间,几乎赖在她身上,心里一沉。
兴许是那时染上的味道。
他抽了抽嘴角,装作一副无语极了的样子:“我没狐狸的骚味,用不着那东西。”
青客停下脚步,沉了脸,看着杨子午匆匆离开的背影,眼下的泪痣几乎化成实质性的火焰,“你还真是不会说话,”他冷笑一声,“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没脑子的水生蠢货,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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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诗搓着手背从卫生间出来,四处张望后果然没看见杨子午,他似乎去忙自己的事了。
场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通道里像她比赛前摸过来时那样寂静,柏诗在原地待了一会,地上干干净净,连数个蚂蚁打发时间都做不到,她朝前面走了两步,站在厕所门口总感觉怪怪的。
一个人的时候柏诗有时会盯着某处平平无奇的风景发呆,想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她从刚记事起父母就带着弟弟出国治病了,留守儿童的内心总是十分丰富,且逻辑自洽,她不需要从别人那里摄取情绪价值,因为完全能自给自足。
她走神得连接近的脚步都没听见,直到被人拍了肩膀才猛然回神,转头的同时身后人爽朗的声音已经问候过来:“干嘛呢老妹!你咋又搁这窝着?”
是个男声。
但却穿着包臀裙化着浓妆。
柏诗转过来直面他,才发现是之前遇到过的东北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