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老虎的目标盯准了沈天锦。
沉重的身躯凌空压下,肌肉虬结的前肢一下子便打飞了沈天锦手中的「雪风吟」。
沈天锦手背被划破,翻滚着避开才不至于被开膛破肚。
老虎并未给他喘息之机,虎目凶光大盛,再度暴起将沈天锦按进雪堆里。
寒光一闪。
沈天锦危急之际从身上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捅进虎腹。
猛虎吃痛怒吼,鲜血淋漓,却依旧不肯松开沈天锦,尖爪扎进沈天锦的脖颈,似在比较谁更凶狠,谁能坚持到最后一步。
沈天锦抽出匕首,连番捅进,血花飙射。
利齿森白,滴着涎水,落在沈天锦脸上,顷刻成冰。
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
沈天锦本能伸另一只手格挡,虎牙瞬间穿透皮肉,鲜血喷溅在雪上,似红梅绽放。
沈天锦的痛呼与老虎的嘶吼几乎同时响起。
老虎脖颈插了他的「雪风吟」。
「雪风吟」被庄琬瑢握在手里,寒目如星,猛地以肘压柄往下一剌。
老虎弃了沈天锦,朝庄琬瑢呼吼扑爪。
庄琬瑢一时被厚雪所绊躲避不及,肩背被划了一道,白裘和衣服抵挡不住,深可见骨。
老虎脖子被彻底划破,鲜血和气泡齐冒,咕噜噜喘着没能坚持多久,终是倒地。
沈天锦从雪地里爬起,忍痛解下自己身上的白裘,给庄琬瑢披上。
两人瘫坐在雪地里。
沈天锦自出生以来就没有经历过这种需要血肉之躯相搏的场面。
而庄琬瑢却没想过自己会被一只畜牲伤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