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兔子耳朵摇了摇:“这些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凭借「道德踪」就断定此女身份,过于轻率。”
其他人没有另外的高见,只能继续噤声。
“还有「锁忆阵」,我们只想到庄穹的血脉能解,钻了死胡同,却忘记了「道德踪」本来就可以破万法。”兔四道。
“哎呀,还真是!”有人恍然。
“所以你认为,她确实不是神皇帝姬?”沉默了许久的女子终于出声。
“我觉得她不是。”兔四道。
“那她是谁?”
“「断山河」为何要追杀她?”
“「断山河」不仅仅是追杀她呢,你看那个男娃不一样遭殃了么?”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比长舌妇还聒噪。
兔四不急不慢地开口,他一出声,所有人又安静下来:“从开剑锋到庄穹对外宣称剑毁,「断山河」只沾过一个人的血。”
老鼠眼一瞪,尽是震惊之色:“云熠?!”
兔子耳朵朝向渊谷之外:“若他们是云熠子侄或者有其他血脉上的渊源,「断山河」追杀他们就说得通。”
老鼠眼微微转动:“可是若那妮子没撒谎,庄穹确实死了,「断山河」为何还对云熠有那么强烈的杀意?”
“不知。庄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剑藏在这里的,又是为着何种目的,统统不知。以上种种,也仅是我的猜测,未必是事实。”兔四道,“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众人齐声。
“庄穹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可怕。”兔四的声音里,有敬畏,有凝重,也有一丝惶惶。
有人不以为然:“人都死了,再可怕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