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对庄穹,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又怎会如他所愿助他重生?
云熠的目光虚虚落在半空某一点,瞳孔深处的光明灭不定。
“若「断山河」的行为都是出自庄穹的意志,那庄穹为什么要杀我和丰俊朗?”子慕予出声问。
云熠看向她,目色幽邃。
良久,他才道:“你们是闯阵者,「断山河」是压阵剑,它要杀你们不奇怪。”
“这么简单?”子慕予半信半疑。
若真这么简单,云熠先前特地主动提及这个问题岂不显得多余?
许是知道子慕予不好糊弄,云熠道:“也可能是因为丰俊朗身上的「诛识砂」。它是以我鲜血种出的禁制。而你与丰俊朗之间还有「续红尘」,所以你也会受此禁制的影响。「断山河」应该是从你们的血中嗅出了我的痕迹。”
“所以,你的意思是,「断山河」想杀的人,其实是你。”子慕予道。
云熠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你应该知道了,「断山河」开剑锋,是用我的血。此剑自始至终,饮过的血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庄穹把它镇在此处,应该是料定我一定会来。”
“可是你没来,却让我来了。”子慕予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一个「让」字,令这句话蕴含了很多意思。
他们明明在好好赶着路,结果莫名其妙遇见了「风雪谷」、牛脸怪,还有那个奇特的图纹。
如果没有龙泉县那段经历,这是子慕予第一次看见这个图纹,她不知道这个图纹代表着什么,或者没有云熠一次次令人百思不解的行为,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未必就会想尽办法一探究竟。
前因后果,环环相扣。
下棋者的痕迹,非常明显。
“我没有恶意。”云熠道。
这句话似是解释,似是默认。
“所以,神相如此大费周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子慕予握枪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