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简韵把行李绑在二叔的骡车上,转身抱住扑上来的小侄子,小孩儿棉裤上的补丁硌得她下巴生疼。
"乖乖,等姑姑寄糖果画册回来。"
她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个竹蜻蜓,翅膀上用红漆点了梅花。
"姐!"颜简然突然拽她袖子,往村口方向直努嘴。
只见颜老头挑着担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赶来,扁担两头晃着两个陶瓮,用草绳扎得严严实实。
"爷爷,您腿伤没好利索,咋又去挑水?"颜简韵急得直跺脚,却被摆手止住。
"这不是水,是腌笃鲜的汤。"颜老头放下担子,解开草绳时腾起白雾,
"你二婶天不亮就煨在灶上,用老母鸡和火腿骨熬的,路上兑点开水就能喝。"
他揭开瓮盖,浓香扑面而来,惊得树梢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起。
骡车启动时,阮秀秀往女儿手里塞了个温热的布包。
颜简韵摸出是三个还烫手的茶叶蛋,蛋壳上用麦秸杆压出"平安"二字。
她不敢回头,把脸埋在蓝印花布包袱里,直到骡车转过村口老槐树,才敢让眼泪落进缠着红绳的桃木梳里,那是阮秀秀今早别在她发间的。
人生总是在分分离离中度过,长久是分离只为了更好的期待短暂的团聚,一个人漂泊在外,心中总是惦念这远方的亲情,人总有一个锚点是割舍不了的,兜兜转转,总会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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