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心一沉,原来当年的咸阳,不想让张良活着从魏国回来的远不止李斯一人。
夏无且接着说,“昔年臣赶到之时,张御史已被高渐离所救。当下之情景,还盼望公主能寻得燕人高渐离。”
“高渐离?”
夏无且点头,又道,“皇后之症来势汹汹,必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许栀侧身坐在帷幔之内,用手巾擦拭母亲脸上的汗水,她将随身携带的玉放在母亲身边,竟发出了莹莹白光,郑璃眼睫微颤,她欣喜地轻唤一声。
“母后?”
郑璃眼皮又动了。
许栀这才松了口气,语气放轻了,拍拍母亲的手。
许栀转而问道,“有人故意为之?”
“是。此状乍看是疾病,实则不然,倒像是邪术。公主殿下若不能寻到用此邪术之人,恐怕皇后难以苏醒。”
许栀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太医令之首,该讲求医理实际,邪术之言有失偏颇。”
夏无且顿首,“公主所言极是。公主曾也在臣这里学了医,臣将脉案给公主。不过当务之急,臣以为,高渐离乃是重要之人。”
郑璃虽然恢复了郑国王室身份,但多年为楚国公主。许栀最担心的是,有人借她母妃,而要蓄意报复她。
自从预言书的事一出,她现在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方才通报如此紧急,你现下又说要找高渐离?高渐离六年无踪,从何处寻他轨迹?”
火光把她的面容在纱帘后映得若隐若现,更显朦胧。
夏无且深吸一口气,“或许终南山上的墨柒先生能知晓。臣与其曾有照面,李斯之毒,张良昏迷之症皆被他所解。公主不如召其问询。”
这一问,许栀是知道的。但接下来的话,她就有些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