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嘛,当然是唱戏给别人听了。”
穗穗理所当然的说道,“唱给老外听,让他们也尝尝细糠,顺便赚他们的钱。”
她这如此直白且坦诚的回答,也让这四位老爷子笑了笑。
“既然这样,这枚章子就送给你吧。”
说着,张铭乡将卫燃昨晚才代替星野隼人交到他手上的印章连同首饰盒一并递给了穗穗。
“送给我?”穗穗错愕的问道。
“眼下稀罕还有年轻孩儿待见戏嘞,这物件儿就搁你这儿当个念想儿啦!
横竖恁都成这几个妞儿嘞主事儿了,戏班子嘞掌班印,可算找着主了!”
“所以这算是把铭乡戏班子传给我了?”穗穗错愕的问道。
“看你自己”
张铭乡笑着说道,“这枚章子只是留给你们做个纪念,我们这些不孝后人对不起祖师爷,这章子留在我们手里也只是落得个锁进保险箱不见天日。
既如此,倒不如送给穗穗小姐,以后等穗穗小姐的戏班子成了,哪怕是找个犄角旮旯收着,好歹也能让它蹭几折戏听听。”
张铭乡说完,坐在他旁边的林益华老先生也跟着开口说道,“除了这枚印章,如果穗穗小姐真的打算弄个戏班子出来,我们还想送上全套的行头和乐器。
这些行头、乐器和戏箱,有的还都是铭乡戏班子传下来的。”
“俺们这夯土里刨食嘞老农民,可不敢跟恁两位老哥哥比排场。”
同样从正州一起赶来的赵奉佑哈哈大笑着说道,“恁这戏台子真要支棱起来,缺角少把式嘞时节。
咱这麦秸垛班子现薅现扎,搭台拆台两把抓,管保给恁凑出满宫满调嘞阵仗!”
这次,这方言终于让穗穗以及卫燃的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好在,恰在此时,赵奉佑的孙子走了过来,一边给大家添茶一边翻译道,“我爷爷说,穗穗小姐这戏班子搭起来如果缺人手,我爷爷管着的草台班子随时都能拆人,总能给你凑齐了人手。”
“诸位老爷子您这么说,到时候我可不客气了。”穗穗笑着应下了这些老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