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巧巧眼睁得溜圆,像被点燃的小爆竹般"腾"地窜起来,扬起巴掌就要往徐林峰身上招呼。徐林峰早有防备,长臂一伸,手掌稳稳扣住她的天灵盖。她踮着脚、弓着腰,两条胳膊在空中乱扑腾,活像被拎起脖颈的小猫,发梢随着挣扎凌乱地扫过泛红的脸颊。
"反了你!"徐林峰指尖轻轻晃了晃她的脑袋,嘴角笑意几乎要漫出来,"这就想弑主?爪子还没磨利索呢!"围观小弟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人捧着肚子直不起腰,有人掏出手机录视频。谢巧巧急得眼眶泛起水光,在原地蹦跶着抗议,发丝甩出凌乱的弧线,把现场气氛掀到新高潮……
徐林峰眼角余光扫过人群里那个举着手机不停晃动的身影,忽然嗤笑一声,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还录着呢?"他慢条斯理地活动着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数三个数,要是视频还在,你知道后果。"
这话像块寒冰砸进沸水,举着手机的小弟脸色瞬间煞白,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话。他的手指剧烈颤抖着,慌乱中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点开相册,疯狂点击删除键。删除完成还不放心,又哆嗦着打开"最近删除"文件夹,把视频彻底清空。删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抬头,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寂静的现场,咽口水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徐林峰话音刚落,餐厅内骤然炸开此起彼伏的慌乱应答。"老大,视频删干净了!绝对清空,渣都不剩!"此起彼伏的保证声撞在墙壁上,惊得水晶吊灯都跟着簌簌轻晃。几个小弟甚至高举手机,屏幕对着徐林峰展示空白的相册界面,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滚进衣领。
徐林峰单手稳稳扣住谢巧巧的脑袋,指尖在她细软的发间无意识摩挲,懒洋洋的尾音拖得发黏:"删了就好。"他垂眸扫过谢巧巧鼓成包子的脸颊,忽然屈指弹了弹她发红的耳垂,"咱们巧巧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被人做成笑话传出去...我可舍不得。"这话裹挟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谢巧巧的脸瞬间涨成熟透的番茄,周围小弟们憋笑憋得直捶桌子,餐厅里哄闹声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谢巧巧被哄笑声烫得耳尖发颤,狠狠剜了眼徐林峰后,像只泄了气的气球般冲到谢可可、谢悠悠、郑欣怡和郑欣蕾身边。她死死揪住谢可可的衣角,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扯着哭腔卖惨说道:"姐...还有妹妹们,主人刚才变着法儿欺负我,又是捏脸又是调侃,我这脸都被他丢尽了!咱们一起报仇好不好?"声音里满是委屈,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料都起了褶皱。
回应她的只有谢可可安抚的揉头,谢悠悠低头刷手机的轻笑,郑欣怡和郑欣蕾则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讨论新裙子的款式,时不时发出细碎的笑声。谢巧巧僵在原地,张着的嘴慢慢合上,眼底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她攥着衣角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垂头缩到角落,时不时偷瞄徐林峰的方向,睫毛上还沾着委屈的泪花,像只被抛弃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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