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也是,好好的纺织作坊,本就是人家秦川侯一直张罗的,他们突然插手·······插手也就插手了!咱也都不说什么,可不能把军用棉衣的生产资格抢走,最后却生产不出来啊,苦得倒不是他们,是咱们兄弟们啊。”
“谁说不是啊,如果没有东宫,纺织作坊一直还都是侯爷负责,估摸着咱们早就更换上棉衣棉服了,也不至于现在冻得跟孙子样。”
“·········”
队伍里,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
将士们也是人。
将士们也有脾气。
今日那两万套棉衣棉服的出售,可以说又是狠狠刺激了他们一下子。
大春节的,让他们值守巡逻,也就算了,这是自己的本职, 谁都说不出来什么,可明明·······可明明自己不用那么辛苦,也不用被冻得如此凄惨!
这个天还要巡逻值守,本就难熬,现在,更是难熬了。
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本该不用如此难受。
如此,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自然,这一切的矛头,也都被将士们对准了东宫。
毕竟,这件事的当事者,也就北山县和东宫,现在人家负责民用的北山县完成的无比出色,他们能把这一切怪到北山县头上去?怪人家完成的太出色?怪人家不给自己棉衣棉服?!!!
笑话,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事,和北山县一点关系都没有,东宫的无能,曲江坊的无能,是所有将士的共识。
“好了,别说话了!”
“前面又有队伍过来了。”
“不然,就你们说的这些话,都够罪名拉出去打三十板子!”
巡城校尉低喝道。
顿时,队伍安静下来。
迎面走来的队伍,是金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