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的人,更别说像是老鸨子和比较有名气的姑娘,和长安的无数贵人都羁绊很深。
她们做的事,压根不知是从哪条线得到的命令,想要探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别说现在和此事有关系的人差不多都人间蒸发了。
“不过,公子,我们探查鸿胪寺的另一条线,倒是有了些眉目。”
“事发的那一日,他们两人接受了一个宴请,只是这宴请临时取消,这才让两人打算去平康坊乐一乐。”
“我们又查到,那段时间,两人也知道大唐和吐谷浑战事焦灼,朝内对于吐谷浑人很不欢迎,所以,几乎也是没啥事就不出门。”
“所以,这个突然邀请两人的宴会,再加上突然又取消,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
“我们想寻这宴会的发起人,可查来查去,发现压根好像就没有这么一个宴会,似乎这平空的宴会就是为两人专门准备的。”
“我们盯了鸿胪寺很久,原本以为觉得这条线也没有什么发现的时候,突然有名鸿胪寺的小官吏,很不起眼,在鸿胪寺担任掌固,本也是一个大家族的旁支,在家族中没有多少能量,所以,日子过的清贫,平日里所依靠的只能是鸿胪寺不高的俸禄。”
“只是,前不久,他突然在长安城置换了一个大宅子。”
“我们顺藤摸瓜,查了这人的底细,才发现就在事发的前不久,他突然和萧宪搭上了线。”
“他前往慈恩寺所取钱款的兑票,上面也正是萧宪转给他的。”
王铁牛说到这里,便停止了。
查到了萧宪这里,很难再查下去了,但,也已经无所谓。
事情到了这一步,几乎也已是水落石出。
张楚只是点了点头,平静的取出来手边的眼镜盒。
“把这个东西,送给长乐。”
王铁牛郑重接过来,便赶忙离去。
张楚身子松了下来,望着茶杯内还余下的,已渐渐平息了涟漪的茶水,微微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县衙外的嘈杂,似乎都隐隐传到了书房。
“怎么回事?”张楚回过神来,问了一句。